沒有人能夠坐別人的船到達任何地方

一個人必須用自己的腳走路、用自己的眼睛看、根據自己的心跳而活。一個人必須自己活也必須自己死。沒有人可以替別人活,也沒有人可以替別人死。沒有人可以取代他人的位置。如果世界上有什麼不可能的事,那就是沒有人可以取代他人的位置。

在二次大戰時有兩個士兵躺在戰場上。其中一個士兵快要死了。他傷得很重,顯然他已經沒有希望再活下去了。另一個士兵也受傷了,但是他的傷勢還好,他並不會死去。他們兩人是好朋友。

垂死的士兵抱著他的朋友說:「我要向你道別,因為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。我要給你一個建議:拿走我的個人紀錄本,把你的紀錄本給我。你的紀錄不好,有很多的劣評在你的紀錄本上,但是我的紀錄很好。讓我們交換紀錄本吧!這樣長官們會認為你已經死了,而我還活著。因為我的紀錄很好,你可以得到昇遷,你會成為令人尊敬的人。所以快一點!把我們的紀錄本和兵籍號碼交換過來吧!」  

這個垂死之人的願望是完全正確的,因為士兵是只有號碼而沒有姓名的。他們也只有紀錄本而沒有靈魂。所以交換紀錄本的建議是正確的──有一個壞人會死去,而有一個好人會活下來。

但是他的朋友說:「原諒我。我可以用你的紀錄本和你的號碼,但是我仍然是我自己。我是個壞人,而且以後還會是一個壞人。我現在酗酒,我以後還是會酗酒。我嫖妓,我以後還是會去嫖妓。你的好紀錄能夠維持多久?一本紀錄本又能欺騙人們多久呢?相反的,我們兩個人都會變成壞人。

你會以一個壞人的身分死去,但是壞人仍然會活下來。現在至少人們會說有一個好人死了。他們會為你獻花──如果你是我的話他們就不會獻花了。你無法取代我的位置,我也無法取代你的。你的主意很好,這是因為你對我的愛,但是這已經超出了生命的法則。沒有人可以和別人交換身分。沒有人可以替別人活或替別人死。一個人無法替別人了解,他也無法替別人看。

想要你相信的人告訴你要透過別人的眼睛看──透過先知、化身的眼睛。我們一直在相信,那就是我們陷入盲目之網的原因。數以千計的導師們創造出了許多噪音,而他們的追隨者也創造出了許多噪音,他們創造出對地獄的恐懼與對天堂的貪婪──慢慢的,我們就接受了他們所說的話。他們的話語在我們裡面創造出了許多矛盾,我們的生命旅程將會中斷而哪裡也到不了。

所以一個聰明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所有的矛盾道別,並且下決心:「我將不會盲信。我想要了解。當我了解自己的那一天,我才能使用「信仰」這個字。在此之前對我來說是不可能有信仰的。那是自我欺騙。在我還不了解時,我無法欺騙自己說我知道。我不可能盲目的接受。」

這並不意味著你拒絕某事;那只意味著你對接受與拒絕都不在意。你是說:「我不是同意,也不是不同意。我不會說馬哈維亞是錯的,我也不會說他是對的。我只是說我自己也不了解馬哈維亞的話,所以我沒有同意或不同意的權利。當我自己了解到他是對的,我就會同意。如果我了解到他說的是錯的,我就不會同意。但是我什麼都還不知道,我怎麼能說「是」或「不」呢?

如果頭腦能夠遠離接受與拒絕,那麼這種糾纏就能夠在此時此地被打破。如果這張網的基本要素被打破,那麼它將會像紙牌做的城堡一樣,一推就倒。目前它就像個石頭城堡一樣,有不易被看穿的堅實基礎。所以我們的頭腦被制約成那些相信與接受的人就是虔誠的,而那些拒絕與不相信的人就是不虔誠的。

但是我要告訴你們:相信的人是不虔誠的,不相信的人也是一樣。真誠的人才是虔誠的人。「真誠」的意思是對於不知道的事情,他既不是相信也不是不相信。他只是以全然的誠懇宣稱他不知道、他是無知的,所以他完全沒有接受或拒絕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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